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

是个爬墙的人渣,请unfo
新ID@清酒酿愉

心火

  当满腔话语连笔端都难以付诸,心火该如何熄灭呢?

  某个夜晚我们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将欲入眠,墨色之中一朵流光溢彩轰然乍破。它倾泻下来,落成一汪篝火。火光在你眼中摇曳,那是我无法熄灭的心火吗?

  无论如何,那夜的烟火始终是美丽的。第二天醒来后我很想告诉你昨晚的绚景,我从看见它绽放的那一瞬间起就很想告诉你。昨夜的我擅自邀请你与我一起撞见烟火,海市蜃楼消失后,梦中的你无法回到现实告诉你,那是多么惊心动魄的一场银河陨落。

  但我记忆最深的是那一粒摇曳的心火。它透过你的眼瞳映射出来,披上动人的伪装。好像天地之间只有这一粒微茫,尽管它是夙婴的顽疾沉疴,但你必将对这瑰宝俯首称臣。

  因此我并未将其告诉你,因为我梦见的还是我自己而已。

 

  前几天一个朋友劝慰我:“会好的。”面对他人的无助,隔着屏幕,我想你也同样无能为力。因此这一句“会好的”反而让我想跨越千山万水去给她一个拥抱。可我的心越陌度阡,只沾染了满身风尘。它已不再像往年那样,雄赳赳气昂昂,不由分说地迫使我在一篇同人里让男女主人互相欺慰道“会好的”。故事里的他们没有等到好的结局,而提着傀儡线的它也在风化侵蚀中深感这句谎言的无力。你也应该明白的,单纯的等待并不能让你看见东方鱼肚皮,你见过哪颗被水滴穿的石头又愈合了呢?

  因而再向他人诉衷肠变成为一件羞耻的事,不亚于“我最近得了一种隐疾,主要是因为晚上……”,甚至可以说,前者更让人难以启齿。

  喝中药长大的我知道内热过重会上火,那我的心火可有一味良药能冰封?我多想它变成一只被琥珀困住的昆虫,就放在我心尖上。它张牙舞爪,顽戾乖张,大有一吼震山河的气势,但它被温润的琥珀困住,目光层析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黄。它摆放在我心尖上,不仅无伤大雅,甚至富丽堂皇。粉身碎骨是最没意思的,丑陋的昆虫若散成齑粉,以何成全孤单的琥珀呢?

  于是我处处求田问舍——装不下呀。这一粒微茫,为何能穿透铜墙铁壁,如此灼热呢。要用多大的庭院,多风雅的装潢,才能请它入住?我奉上锦衣配玉食,请来优伶唱清商。可它耍着大小姐脾气,对我说,我要跳舞呀,我怎么能够停下来呢,我的红鞋子,踢踏在你的青石板上,可比阳春白雪吧。

  我能做什么呢?我只能对其俯首称臣。


  既然如此,我自己化身成一枚琥珀好了。当所有的情感连笔端都难以付诸,那就让它们为心火浇油添柴吧。比起杯水车薪,煽风点火来得更快乐,不是吗?

  因此我还是将是夜的绚景用拙笔向你描绘出来——那一粒虚虚实实、婀娜多姿的心火,胜过灯火十里的夜市金陵。它摄魄钩魂,舐灭当空满月,折碎初霁素尘,不远万里为我编织美梦,映照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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